他终于经不起诱惑被她种种的*所动。她说得有理,此刻要搜索白达也无从下手,先搁下再说。她话中有话。她青丝妙发,香气扑鼻,随意披散下来,一直拖到屁股后酉,在诱引着男人去抚弄。
她缄口无言,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秋波缠绵,她知道此刻他已神思荡漾。
她移开了小桌子,他张开双臂,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嘴巴慢慢地凑近她那两片鲜嫩的红唇,手指肆意地抚弄着她那浓密的长发。然后两人就慢慢地倒在床上……
阿山江是指挥部分管纪检和督察工作的领导,他占据着一个好职位,可以从恐怖人犯和违法乱纪警察那里大捞油水。娱乐行业里的老闆和小姐都在他们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部分来报答他,否则他们就要失业。
更为赚钱的还不在这里,而是控制枪枝买卖市场。阿山江这位聪明人把他的触角伸得老长老长。他消息灵通,网络纵横,谁敢触及他的个人安全,就对谁搞恐怖下毒手。阿山江离开窗子,先回到办公桌后面,这是件极简单的家具,但是,桌子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是一台秘密的录音机和窃听器,它们工作起来效率高,无声音,能把在这个办公室里最偏僻隐蔽的地方所说的话都录下来。
阿山江拥有一个独特的私人档案,是各种情报的储藏库,这也是一根槓桿,谁不合作就把谁撬起掀翻。
阿山江靠在木制转椅背上,考虑着督察处的买买提科长。处于这么一个位置的买买提,一定会知道指挥部内部及其周围地区所发生的一切。买买提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但是,阿山江可以完全肯定,有一些情况是买买提所无法了解到的。最好的办法是,由阿山江在幕后拉线,让买买提在台前跳。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阿山江手中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买买提捲入了对市内娱乐行业小姐进行的敲诈勒索活动,买买提自己心里也全然明白这一点,要是发生什么不测,这些证据将被当作底牌最后会亮出来。
当然,买买提全然不知道那些从周边国家运进来的装满原木的大卡车是干什么的。对阿山江所安排好的通过边西和广东把货运进来的渠道,买买提也是两眼抹黑。
任何人,包括买买提在内,在过去的几年里要想从中作梗,就会被阿山江除掉。阿山江保护着他隐藏起来的财产——房地产,瑞士银行里的契约、证券以及地下贮藏室里的黄金。而且财富源源不断地运进来。对老婆,阿山江很内疚。他不常想老婆的,现在倒想起来了。古丽整夜出走,也没带衣服,她此时装出一副受辱的样子,住在他人家里,肯定是住在忠厚老实的受人尊敬的老俩口家里。他们在孩子的床上腾出一个空位来让这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朋友安顿下来。
阿山江打开中间抽斗,取出一支烟。他用一只用得很旧了的打火机点着烟。阿山江一直小心翼翼,表面上很朴素,除了古丽之外,他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假如他让妻子穿上香港黑貂皮袄,戴上翡翠宝石,假如他陪同夫人去逛克什市的时髦商店,给她买辆法拉利车,那么,有眼力的机灵人就会从她的穿戴而不是从她的美貌来观颜察色。那样的话,他就会遇到麻烦了。
因而,与上千名其他警察老婆相比,古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倒是十分普通。她比大多数老婆更听从夫命,这是他训练有方。在他们婚居不久,他就向她表明,他的目标是首位,她是第二位。他已使古丽明白,他是一位身穿警服的铁腕人物。因此她怕他三分是极为自然的。
然而,古丽常常与他闹别扭,所以他常常打她,抓她的头发或踢她的肚皮。她已试了几次想逃走,但是阿山江绝不会让他所需要的人离开他。
阿山江看着雪茄菸头上的菸灰越积越长,看着桌子上文件盒——看上去好象正在处理文件。他不知道现在是否该了解一下他们是否已找到了古丽。电话铃响了。
“这里是指挥部,我是阿山江,同志。”回答总是刻板,自动化般的。哦,是的,是。
“昨晚,我们没有把人跟住,买买提说,尽管,在一段时间里他在我们监视之下。”
“同志,多好,”阿山江讥讽说,“那可帮了大忙啦。”
“如果你知道昨晚他同谁在一起,也许你就不会这样讥笑别人了。”买买提说。
“那好吧,同志,”阿山江说,“谁?”
“一位美人,”买买提说着,象是一字一字吐出来一样,“和他一起逃走的女人是——阿山江太太。”
阿山江抓话筒的手抖了一下,“买买提,把他们找到,找遍伊力和克什市的角角落落,也要把他们找到!”
话筒当地挂了
阿山江坐在椅子里显的急噪不安。摸不清马新业的底细。他是公安厅的人,还是国际警察?他也可能是珠宝商或是枪贩子。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只是一位警察。
阿山江大为恼火。,本来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返回老家无忧无虑了。而现在,就有可能捅出一个大漏子来,一切就要完蛋了,可能有一天会传令下来要他停止工作、隔离交代……如果马新业真的被派来调查和了解自己的涉恐涉黑违法犯罪问题……想到这里,阿山江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