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马新业命令道,“今晚不脱鞋了,走吧,你这个混蛋!”
惊惶失措的保姆鞠了一躬,示意他们进里屋门口。马新业放开了盖瑞,房间的灯亮了。
盖瑞酒意未消,粗声粗气喊了起来:“李泳,到这里来,有人要见你。”
一阵拖鞋声,轻便的门打开了,然盾是急促的 声,终于出来了,——李泳。
她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打着呵欠,显出爱理不理的样子。她体态*,串姿绰约,精神焕发,其动人的魅力立刻攫住了他的心,勾住了他的魂,她的粉肤诱惑着他,使他感到热血在翻滚,她周身散发着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孔,并一直在冲击着他的喉咙。
“来了,”她用地地道道的维语说着。
“他强迫我把他带到这里来的!”盖瑞脱口而出。
“盖瑞,”李泳平静的说“请别打扰我们,我会叫你的。”
盖瑞嘴巴嘟囔着离开了。
女人侧头,对马新业说:“摩托车”。
“拉力赛。”马新业回答。
李泳红红的双唇间忽儿露出了草莓似的舌尖,“很高兴,领导果然把你马新业派来了。”
色诱成功
四十七章
李泳的确令人*,她的花容月貌,她那分外苗条的身段,一扭一曲,都是美的象徵。那双縴手,一举一动,都蕴含着女性特有的魅力。她沖他笑笑,含情脉脉,*的小口,微微张开,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碎玉。
李泳说:“请坐在这蓆子上,挨着我。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吧。”
马新业盘膝而坐,这种方式的坐法是他熟悉的。李泳拍了拍手叫来保姆,她立刻送来了阿不拉馕饼,小瓶里晃动的酒,还拿来黄瓜丝,酱油焖烧的冷水鱼片,香气扑鼻。
马新业说,“你知道为寻你,我在边西踏破了铁鞋,你为什么不透一点点风?”
“白达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是我给你们的领导透露白达逃往广东的情报——这里一句话,那里几句闲聊——都通过他在伊力的耳目如实地汇报了上去。现在我必须暂时避避风,否则,我会被杀死的——或者更惨。此外,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李泳探过身来,她身着浴衣,腰间系一根带子,更显的乳峰高耸,象怀揣两个哈密瓜,丰盈饱满。马新业你可喜欢烤羊肉和馕?
喜欢,马新业拿起一串烤羊肉一边吃一边问:“盖瑞是谁?”
李泳端起酒杯,说:“他是一个娃娃——疲惫不堪,满脸的病,单纯的象小娃娃。他以前是我的情人,现在我为他难过。”
“有一个叫阿山江的人,你知道多少?”马新业问。
“阿……阿山,”她重复了几句,话里含有一种古怪的痛苦之意,阿山江是一条卑鄙的蠢猪佬佬,他是一切非法活动的头羊,叫我怎么说他呢?他从那些恐怖犯罪分子身上大捞油水,他是黑社会里有名的铁榔头,他对每个人——从科员到省部级干部都有绝对的控制权,他有一个黑名单,凭着这个黑名单,他可以对边西的任何一位政府官员乃至坐檯小姐敲榔头。”
“他是不是干涉恐枪枝买卖危害边西社会稳定的事情?”
女人耸耸肩,“也许是,但是在这一方面我帮不了你的忙,我怀疑他是的,但没有证据,只是道听途说,几乎人人都怕阿山江,尤其是那些情报人员。”
马新业打量着她,她是否也在告诉他说,她自己也怕他?他历尽艰难困苦,为了找到她,几乎把命都丢了,到头来她还是守口如瓶,不肯把他拼命想要得到的情况告诉他!
他长嘆了一声,“阿山江太太呢?”他试探着说。
李泳微启朱唇,含情脉脉,冲着马新业笑笑,“你帮她是对的。她是好人——她做阿山江的妻子,真是鲜花插在牛屎上。”
“李泳,”马新业说,“我受命来此是为了寻找白达,我必须摸清运输渠道,货从哪里来,运到哪里去,一定要刨根究底!”
她抬起头看着他,“我想我可以帮你一把,找到赤红脸就能找到白达,我现在就可以把有关白达的一些情况我可以告诉你,他是广东人,这对你会有用处的。”
马新业感到浑身热血沸腾,他知道了什么地方的人,这是一个好开端。此人轮廓在他脑际中逐步形成,虽然他从未见过。而他一直跟踪到这里来的要找的人正是白达。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人会不会是广东人,他的祖辈可能是广东人,马新业知道,广东人的思路与边西人的大相迳庭,带有功利气质的广东人不习惯于任人摆布,否则就不会有今天发达的广东。
这位白达的个人特性会是心怀敌意,过敏,——而且阴险毒辣。但是,不管他人,无论他在什么地方,马新业都要找必须找到他,而且要尽快。马新业思考良久才抬起头来,发现李泳的眼睛正在审视着他,心头微微一惊。
“马新业,”她慢条斯理地说着,“这名字听起来十分清脆悦耳,稳实可靠,给人以有力的感觉。你是不是急于去执行任务,马新业?”她的声音就象她的粉肤那样诱人,就象藏在薄薄透明的睡衣底下的时扭动着的冰肌那样*心魄,令人消魂。“今天晚上找白达干不了什么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