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火花塞同意,朵唯就挂了电话。他对赤红脸说:“我感觉不对,你在屋里先看着货,我下去看看周围情况。”说完他独自己快速跑下楼。当他看到对面车上下来几个年轻人时,感觉更加不对了。他突然转身拉开车门,飞快地驶出谷丰园小区。
眼看朵唯突然“闪”了,情况突变,怎么办?宗科给和平下令:“追上那辆丰田越野车。”同时,宗科把丰田越野车的车号报给市局指挥中心,让交警在前面围堵。然后,宗科带人沖向304房间。
赤红脸等了一会儿,未见朵唯上楼,拉开防盗门正要下楼,却被埋伏在周围的便衣摁倒了。从307房间,居然搜出一把白白朗宁手枪、一个消声器、两个弹夹,88发子弹,还有一大一小两块未切开的花岗岩。
这边的抓捕行动刚结束,对讲机里便传出和平嘈杂而虚弱的声音:“领导,在交警的协助下,已成功拦截丰田越野车,朵唯被抓了。他妈的,我也被他用刀砍中手臂了,我现在申请去医院。”
宗科急着问:“什么,怎么这样不小心?快去医院包扎。其余的人把朵唯押回反恐六处。”
广东警察接到西北警察动手的信号后,立即施实抓捕黑老包的行动。但是黑老包关机好几个小时了,无法定他的位置。
原来,下午,黑老包跑到银行查看帐号上已经打进200万货款,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他关掉手机,索性躲到一家宾馆睡觉去啦!直到夜里11点,他才睡醒,试探性地给火花塞打通手机,问:“明天的交易没变化吧?”
火花塞回答:“没变化”。
火花塞突然问道:““辣椒”前两天坐飞机回广东了,没去找你吗?”
黑老包笑着说:“那骚娘们儿啊?是不是受不了西北男人的折腾,跑回来找小白脸撒野来了?喂,对方给了她多少中介费?“
火花塞说:“她没跟我说实底,可能有好几万的吧?要不怎么阔绰到能乘飞机回去耍呢?”
黑老包问:“她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跑到前夫家里去了?你别说,她那个大屁股还是挺有味儿的,我还真想跟她再弄弄,就是怕她有个啥病。”
火花塞嘻笑道:“早就听说你俩有一腿,这回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没听见。要不,我替你跟她联繫一下?”黑老包说:“算了算了,还是等这笔生意彻底做完再说吧,别让女人的晦气沖了咱们的好事。你知道,每次办正事之前,我最忌讳这个。”
火花塞打了个哈欠说:“好吧,听你的。我也困了,想睡觉了。好打起精神办明天的事。”
火花塞的电话挂断不久,黑老包正要起床时,方菲的电话打进来了,她嘻嘻哈哈地问:“是徐老弟吗?我是你姐啊?知道我回来了,也不跟我联繫一下?你不想我,我还想你了呢。你那小弟弟这会儿是竖着呢还是软着呢?”
黑老包乐了:“怎么说谁,谁就来呢?不过,就算小弟弟这会儿竖着,我也把它摁躺下去,这几天可不宜近女色。”
方菲逗引他:“啥时候改邪归正的呢?等着姐姐我哪天再把你弄歪过去,你信不信,姐姐我在生意上弄不过你,在床上你得服我。”
黑老包问:“跟你那前夫混得怎么样?”
方菲回答:“都好着呢!—你在哪里?”
黑老包说:“我准备去吃饭。”
方菲嘆口气说:“要不是想女儿了,这次我才不跟那死鬼混呢。要是以前,别管多晚我都蹦过去陪你吃顿饭,你说是不是?姐姐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黑老包也嘆口气说:“唉,咱们都不容易,这样吧,等我忙过这段时间一定得跟你好好玩玩,到时候你可得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方菲呸的一声,说:“去你的。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吃饭呀?”
黑老包回答说:“外边啊,不远,大排档呗。”
方菲叮嘱他:“吃多点,长点劲儿,我好等着受用呢。”
不久,莫菲和马大虾拉着方菲进了黑老包住的宾馆,躲在总值班台里盯着每一个从电梯里下来的乘客。紧接着,一辆大巴车上下来一群警察,很快散开,埋伏在宾馆周围。
查询黑老包在哪个里房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靠方菲临时指认黑老包,然后将其抓获。莫菲快速地换上一身宾馆服务员的工作服。
约十分钟后,黑老包小心翼翼地绕开电梯,从楼道里走下来了,方菲指了指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子说:“就是他!”
黑老包刚步入大厅,莫菲就走上前来问他:“请问是徐先生吗?”
黑老包疑惑地问:“什么事?”
莫菲有礼貌地说:“对不起,公安局要求我们再登记一次身份证。”
黑老包突然产生不好的预感,转身要逃,莫菲一把拉住他,声嘶力竭地喊:“别跑,我是警察!”
听到莫菲发出的信号,埋伏在周围的便衣警察同时从四面八方沖了上来,一会儿工夫就把黑老包反铐起来了。当时就在他身上缴获了两张存有巨款的银行卡。
再看莫菲,由于过度紧张,竟然一下子胃痉挛了,她疼得捂着胃部蹲在地上,恨不能打滚。马大虾一看不知莫菲出什么事了,赶紧撒开方菲,跑过去扶莫菲。趁着这个工夫,方菲逃跑了。从此就从警方的视线里消失了,整整半年,都没找到她。她跑到哪去了?当时有人传说,她被人杀掉了,还有人说她出境了。找不到她,莫菲和马大虾的压力很大。后来,莫菲脑子突然开窍,执意要出差到内蒙,结果,找到了一个跟她姘居的男子,在他家里抓到了她。一见到莫菲,她就哭了。她以为警察再也抓不住她呢,她后悔了。后来,她被判了2年刑。和平的右小臂处被朵唯用枪打出的肉向外翻翻着,白花花的一道,当时差点没疼昏过去。他被连夜送往市医院。医生说,他右小臂的肌健肉被打断,伤口很深。医生把伤口清洗后,在没用麻药的情况下,给他缝了七针。和平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极度苍白,这种时候他仍开玩笑说,将来这只手臂就是骗女孩子们的资本,这就叫沧桑感啊!包扎完毕打上石膏后,医生说每天得输液吃药,15天后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