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口胡言!我苏克萨哈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你忠不忠心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鰲拜说完上前一步,对康熙说道:「皇上,奴才这里有众位大臣联名上奏的关于苏克萨哈贪污谋逆的二十四桩大罪,桩桩件件都该处以极刑,请皇上御览。」
「你!鰲拜!你血口喷人!」苏克萨哈气极,手指微颤地指着鰲拜,愤愤地说道。
康熙听了鰲拜说的,甚是震惊。苏克萨哈忠心是满朝皆知,哪里来的谋逆之说。康熙接过鰲拜递上来的摺子,看了内容以后便知这只不过是鰲拜等人找的杀人藉口而已。
康熙放下摺子,说道:「鰲中堂摺子所奏朕已看过,依朕来看此中所述都是一面之词,缺少证据。」
「皇上英明!」苏克萨哈感动莫名,跪下叩头。
鰲拜听了康熙的话,自然是不服气,他走到康熙御桌前,高声对着康熙说道:「皇上,你不要别苏克萨哈蒙蔽了,微臣所奏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鰲拜,你!」康熙被鰲拜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自从索尼走后,鰲拜是越发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好,此事容后再议,退朝!」说完,康熙就气哼哼地走了。
「皇玛嬷,这鰲拜简直太嚣张了,竟然连苏克萨哈也要除去,这朝中岂不是没人能与他抗衡了?!」康熙气愤地说。
「皇上,先消消气,先消消气。」孝庄摆摆手安抚康熙,又转头对苏沫儿说:「苏沫儿,你去把新进贡的那批上好的龙井给皇上泡上。」
「皇玛嬷,朕不渴。」康熙无奈地说道,这都火烧眉毛了,皇玛嬷怎么还是这么镇定。
「好,你不渴,皇玛嬷啊我渴。」孝庄说着把手里的瓜子皮扔到桌子上,「磕了一早上,渴死我咯!」
「皇玛嬷!」
「皇上别急,容我喝完了,咱们再说,啊。」孝庄接过苏沫儿泡的茶,嘬了两口。「这鰲拜啊,他是该除了。」
「那,皇玛嬷咱们就动手吧!」康熙有些激动地说。
「但是,还不到时候啊!」孝庄嘆口气。
「这时候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苏克萨哈可就要被鰲拜杀了啊!」康熙急道。
「鰲拜想杀苏克萨哈,你救不了,我也救不了。咱们啊,谁也没有这个能力,你急也没有用。」孝庄说道。
「那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忠臣去死吗?」康熙睁大眼睛看着孝庄。
「孩子啊,须知道这世界上的每一个男人,都是猎人,他们必须要以大无畏的血勇胆气,行走在险恶的人世间,他们要同数不清的强敌搏斗。如果你没有敌人,那么你已经失败了,因为这意味着你不过是别人的猎物,只能任人宰割,丝毫也没有还手之力。想要成为伟大的猎人就必须要不断战胜强敌,而鰲拜就是你人生路上的第一个强敌。而他又比你厉害很多,所以想要战胜他,你必须先要不断麻痹他,用计谋去赢他。」孝庄一口气说了很多,歇了歇又道:「好了,我相信我的孙儿会成为最伟大的猎人,去吧,好好想想皇玛嬷说的话。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的还是要你自己去领会啊。」
「孙儿谨记皇玛嬷教诲。」康熙朝孝庄施了一礼,走了出去。皇玛嬷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了心里,他需要好好的参详一下。
李凯刚进门就看到康熙呆坐在御桌前面,看着手里的奏摺,半天眼都没眨一下。
「皇上还在为早朝的事情心烦?」李凯早就听说了早朝上的事情,索尼一走,朝堂上只剩下苏克萨哈能和鰲拜抗衡,要是连苏克萨哈也被杀,那鰲拜岂不是更加张狂了?
康熙正在想事情,被李凯的声音打断,「恩?你说什么?」
「我是问皇上是不是在为早朝的事心烦。」李凯见康熙没把自己话听进去,只好重复一遍。
「我在想皇玛嬷说的话。」康熙朝李凯招招手,示意他坐过来。李凯也不跟他客气,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龙椅上。没办法,康熙对李凯的无礼行为越来越纵容,使得李凯也越来越放肆了。
坐在龙椅上,李凯还想着,自己大概是第一个做龙椅的太监了吧。
「是啊!要是没有皇帝像朕这么不开眼,看上个太监,那你确实是第一个。」康熙笑着说道。
啊!原来他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李凯赶紧捂住嘴巴。康熙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扒拉了下来,「晚了,朕都听见了。」
李凯眼睛转了两转,突然推了康熙一把,一脸忿忿不平地说:「什么叫不开眼,看上个太监,你是嫌老子是阉人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我还没说你是种马呢!」
呃……康熙突然语塞了,虽然不知道他口里的种马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朕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一时说熘了嘴了嘛!」康熙搂住李凯温言温语地解释。
李凯哼了一声,扭过身子,不理他。
「还有,不许说自己是阉人!朕不爱听!」康熙扳过李凯的身子,捧着他的脸,厉声说道。
「明明是你先说错话的,还有理了!」李凯小声嘟囔。
「恩?说什么呢?」康熙眯着眼睛问。
「没,没说什么。」李凯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自己惹不起他,皇上一怒,伏尸百万啊,「咱们一人一次,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