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尔听了周天雷说的话,不由的点了点头,大概他也想起了自己在欧洲战场上看到战友就倒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却无法救治他们。
周天雷看着隆美尔,想到了他此后在北非战场上的驰骋疆野,所向披靡的景象,但是也想到他经常喜欢冒险进攻的性格.他说:“埃尔文,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最好是你哪个部队里面的指挥部。我有话和你讲!”
隆美尔奇怪的看了一会周天雷,然后叫来卫士,要求他把他们的所乘的汽车开来,然后他们去到离这最近的25坦克团的团指挥部。
在25坦克团的指挥部里,隆美尔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要求卫士在门口把守,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搅他。
他在为自己和周天雷各沖了一杯咖啡后说道:“高特,你刚才说话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那时的眼神,你那时对我说了一些我当时听起来很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我在阿拉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们中间的‘上古时代的男巫’,你该不会是又有什么东西要和我说了吧,我好好的听着。”
周天雷拿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后说:“埃尔文,你这人很聪明,也很能干,我承认,但是我觉得你离一个高明的军事家还有一段距离。别的不说,就拿你在法国的作战来说,我就知道你这个人爱冒险作战,冒险作战当然如果赢了,那么战争成果是非常辉煌的,但是如果失败,你很有可能一辈子也翻不过身来,就像法国的拿破崙,他在滑铁卢一战中失利后,然后被永远的囚禁起来直到死去。一直没有翻牌的机会。”
隆美尔说:“高特,你别开玩笑了,以我的战功我怎么能与那个矮小的法国人相比。”
周天雷走到在墙上挂着的地图前说:“如果在这个地区,敌军的兵力有五十万人,而我只能给你十五万人,假设你和敌军的武器水平差不多,你准备怎么消灭这五十万人?”
隆美尔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会地图上周天雷所标出的地区说:“那么我会去找出他们的后勤系统的弱点,然后指挥我的最强有力和最快速的部队穿插到他的后勤补给线上,切断他的后勤补给,使敌人的因失去后勤补给而导致军心大乱,然后我便会对敌军进行突袭。在中间寻找机会来消灭这五十万人。”
周天雷说:“不错,这个办法很不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想的到的东西,难道对方就想不到吗?他们就猜不到你会去袭击他们的后勤?如果我是对方的指挥官,在获取了详细的有关你行动的情报后,我肯定会把部队给摆在你的必经之路上来消灭你。”
隆美尔说:“高特,那就是情报的保密重要性的问题,这个问题好像不太沾边吧,听你的口气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周天雷说:“你十五万,他五十万,你认为他们会被动的等你来进攻他们,他们不会主动进攻你?”
隆美尔说:“那肯定不会出现这种事,他们肯定会来主动进攻我。”
周天雷说:“那机会就来了,敌人为了全歼你,肯定是要分成几路部队的,换句话说,他总体上是有五十万人,但具体上分配到每一路上是不是还是能对你形成优势就很难说了。如果敌人分成五路,那平均算下来,每路才10万人,如果分成10路,每路才5万人。”
周天雷说着说着突然抓住隆美尔的一根手指,往后一扳,隆美尔猝不及防,被周天雷这么突然一搞,手指痛的脸形都变形了:“高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扳我的手指,好痛啊。我最近好像没有惹你啊。”
周天雷松开了隆美尔的手指,问他:“痛不痛?”
隆美尔一边用另一只手按摩被周天雷扳的手指说:“痛,我想揍你,但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你,而且我现在痛的连揍你的想法都没有了。”
周天雷笑着说:“十指连心,你当然如此啊,你如果握起拳头来,我当然拿你的手指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你把手给伸开了,那么我就有机会搞痛你。”
周天雷说:“我刚才只是借用你的手打个比方,你看你将手指伸出和部队分散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答案是没有,我以前和你讲过我们以前的盟友中国古老的兵法,它里面就强调要以优势兵力打对敌人的歼灭战。我给你背下那一段: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而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小敌之坚,大敌可擒也。我给你解释下,这里面所提到的十、五、倍这些词只是为写文章的文辞好看而定的,并不是在战场上你就必须要按这个方法所提到的数量去做。”
你有十倍与敌的兵力,就要将它包围,迫使它最后向你投降;有五倍与敌的兵力就要去进攻它;一倍与敌的兵力想办法分散敌人的兵力;如果和敌人势均力敌,就要想出各种办法来削弱敌人。人数比敌人少就不要和敌人打硬仗了。各方面都比敌人弱就要想办法躲开敌人。不要与敌人硬碰硬。各方面都比敌人弱还要和敌人打硬仗的话,覆灭的命运就怎么也逃不了。”
“再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上,你可以看到我运用这段话,虽然敌人在总体上比我占较大的优势,但是我不和它整个大集团去作战,我是等它由大集团分成小集团的时候,然后我就集中我的兵力,根据它分兵的不同,吃掉它其中的一股或者是几股,到最后敌人肯定比我弱,那么也就是我总攻的时候到来了。我在敦克尔刻海战中就是应用这个原则作战的。就像刚才我扳你的手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