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寮国回来后,我觉得瞎子没有身份证太不方便,回到北京后,就打发他回老家加紧补办了一个,现在终于可以坐飞机了。
我们直接定了最早一班飞往拉萨的班机,晚上八点出发,二个半小时候到达拉萨贡嘎机场。
登上飞机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娟子那句话:“小七哥,千万不要去西藏!“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难道说,她当时已经预感到了我要去西藏?
还是说,她知道了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
小马和娟子,他们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当时在寮国时,小马的态度就很古怪。
在刚得到那本日记时,他闹着和我们翻脸的风险,死活不肯说那本日记里记载的到底是什么,说这些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他父亲马上就得死。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是,他父亲现在还活着。
第二层意思是,他父亲的命运和这本日记息息相关,一旦日记内容被泄露,他父亲就会面临生命危险。
我有些不理解,如果说这本日记中记载了什么要人命的东西,那为何不将它销毁,反而要留给小马呢?
唉,我嘆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恐怕只有在找到小马后才能知道了。
回忆起她当时焦虑的眼神,我突然有了一些被监视的感觉,那种在阴山狼城以及澜沧蛇窟的危机感又一次涌上心头,看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总觉得人群中有什么人在注视着我。
就这样,心情复杂地在飞机上度过了二个半小时候,成功到达了拉萨。
没想到,拉萨迎接我的并不是庄重浓厚的宗教气氛,也不是捧着哈达的藏民,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高原反应。
刚下飞机时,我还有些担心高反,试着走了一会儿,觉得所谓的高反也就是那样,于是放下心来,在四周逛了逛,还想去八廓街转转,没想到还没走多远,就觉得一阵头晕,接着人就模糊过去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机场的医务室里,胳膊上输着液,赵大瞎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耷拉着脑袋,睡得哈喇子滴了老长。
旁边的医生见我醒了,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跟我解释,我刚才高原反应强烈,我朋友把我背到了这里,他们给我输了一瓶葡萄糖,我已经没问题了,这几天要注意不要剧烈活动,可以喝点红景天口服液。
开完药,我叫醒瞎子,打了辆计程车,直奔拉萨市区。因为这次出来得急,我们没有预定酒店,就让司机随便带我们去一家八角街附近的酒店。
没想到,司机带我们去了拉萨最有名气的八朗学旅馆。
我很久以前就听别人说过这家旅馆,这是一家在全球背包客中口口流传的圣地,也是西藏资历最老、名声最大的旅馆之一,被誉为缩小版的西藏。
这家旅馆的留言墙,也是整个拉萨各种自助游信息最集中的地方,有相约去尼泊尔、印度的,有相约攀登珠穆朗玛峰的,也有徵集人去墨脱的,当然也有好多求艷遇、求同行者,求一起混吃混喝的,各种资讯,各种乐趣。
此外,这家鼎鼎大名的旅馆之所以受到广泛关注,还因为它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按照国际青年旅社的习惯,多人间允许男女混住。不仅是男女混住,中外游客往往也会混住在一起,所以留下了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
瞎子开始听说,这家旅馆允许男女混住,还有些羞涩,羞答答提议还是换一家男人和男人住一起的旅馆吧,不然到时候要是有女的看上他,趁他睡着了发生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第132章 小舅留给我的第二封信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所谓的男女混住只是多人间,一个房间七八个人,你就是想发生点什么,也不可能好吧?
再说了,就你长得这样,除非是哪个俄罗斯大妈会对你感兴趣,其他人估计跑都来不及!
瞎子还傻乎乎地问:“为啥俄罗斯大妈会对我感兴趣?”
我笑弯了腰:“把你当成北极熊了呗!”
最后,我们在前台办了入住手续,瞎子在那左顾右盼了半天,我还是选了一个双人间,让他遗憾地要命,脚也不洗,身子往床上一趴,立刻就打起鼾来,把我气得弄了个毯子盖在了他头上。
睡觉前,我专门看了看手机,姬小免没有回覆我的简讯。
又给他们两个打了电话,还是一个关机,一个没人接。
我有些担心,该不会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吧?
正想着,姬小免突然就给我发来了简讯,让我注意安全,祝我一路平安。
我才安心躺下,虽然觉得马三不接我的电话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给姬小免回了一条简讯,很快也睡着了。
半夜,有人在拧我们房间的门锁,瞎子很警觉,一下子坐了起来,厉声问:“谁?!”
外面的人没说话,也没有继续拧门锁。
瞎子赶紧叫醒我,顺手拎起一个拖把,光着脚,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猛然拉开门,却发现门外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我打着哈欠,说他肯定是做噩梦了,屁都没有一个,还有什么人?即便是有人,估计也是进错房间了。
瞎子悻悻地躺下,很快打起了鼾。
由于高原反应,我来到拉萨以来都是昏沉沉的,这时候迷迷瞪瞪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