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宗看着美人,他顾不得一切,乘美人正在往身上擦香涂粉之机,从帷帐走出,搂住纽儿就乱亲起来。
这突然出现的情景,可把两个侍女吓坏了,一个大男人搂住纽儿姑娘乱亲,正要去喊人,却被宋头止住,并把她二人拉出。原来宋头也在此等候多时,见武宗动起真的,怕惊散鸳鸯,就把两个侍女拉出。这时纽儿突然被一个男人从身后搂住,也着实吃了一惊,但她又看不清来人是谁。女人的护卫本能占据上峰,就使劲反抗,还用手指在武宗身上乱抓。武宗那顾得这般抓痛,嘴里不停地乱叫 :“亲煞朕,亲煞朕!”牛劲一使更紧,两人就滚到水池里去。可是武宗还是不放手,这纽儿也累了,半推半就,束手就擒,在回过脸时,才看清这人就是那个京官,干脆把整个身子倒向了武宗。武宗见纽儿顺从了自己,就在水池中嬉将起来过了一会,武宗把纽儿抱上水池,放到外间的一张玉床上。
看着裸躺在床上的纽儿,别提他心里有多痛快。这纽儿不光身子柔软,浑身散香,而且还是个真正的处女。他忍不住又搂住纽儿在她身上乱亲起来,忽然他觉得有股臭狐骚味,顺着纽儿的脖子往下闻,只闻到纽儿的腋下,一股难闻之气,薰得这武宗要吐。心想:“这纽儿原来是个有恶疾的女子 。”可又没办法,只好忍着,巴不得天快亮,早些打道回京。
纽儿似乎从武宗的感觉上看出武宗嫌她的臭狐骚味,连忙起身去澡池洗了又洗,再抹上些香精之类的东西,这才又回到床上。武宗本来不想再理纽儿,可他又闻到香味,见美人还是这么美,还是这么香,可是一想到她身有恶疾,很替她遗憾,不然他会封她为妃。
第二天,大早上,江彬就过来问安,武宗悄声对江彬说:“这个纽儿有狐臭骚味,怎么办?”
江彬本想讨个好,让皇上回京再封他些好处,没想到武宗说出了这句话。这傢伙平日是个粗汉子,可有时还能出些小点子。他对皇上说:“皇上你先别急,别张扬出去。臣听送情报的说,这刘九娘可是个人人爱、人人争的美人,尤其这姊妹俩的舞和琵琶,更是天下无人可比。实在不行,带回宫去放入豹房,皇上可欣赏到她的舞蹈和琵琶也是乐事。”
这番话提醒了武宗,他真又捨不得丢开纽儿了。所以第二天,按照原来计划,乘着亲兵找来的豪华大轿,飞快地把纽儿抬到行宫,准备回京。
再说这太原知府三天没见到江彬的踪影,不敢远离,每天在行宫门前等。这天,只见一顶大轿和许多人马飞奔而来,知府大人见是江彬骑在马上,忙走上前施礼问安。
“他是谁?”武宗骑在马上问江彬。江彬说;“禀皇上,他就是太原知府。”
太原知府听说皇上,吓得爬在地上叫:“皇上万岁,万万岁 !” 坐在轿子里的纽儿听说是皇上,羞得脸红似云,心嘣嘣乱跳。她真害怕了,隐瞒恶疾,这是杀头之罪,忍不住竟哭起来,太原知府还偷看了一眼。江彬手一挥,让人把纽儿抬进去,跟在武宗身后。
知府见状,忙对心腹耳语几声,他就跟在江彬身后进了行宫。江彬说:“皇上累了,等着见驾吧。”
“下官遵旨。”
过了一会,只见太原兵卒抬着大箱子来到行宫。太原知府小声对江彬说 :“这三万两银子是孝敬您老的,求你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江彬见状,收下银子 :“好说、好说。对了,你能不能把刘九娘找来?”
“这个,这个……她是马总兵的人,下官不方便。不过下官愿效犬马之劳,有事需要下官去办,下官万死不辞。刘九娘之事,下官拼死为皇上办成 。”江彬见这个知府挺顺心,又说:“能不能想办法把刘九娘找到这,还不能露出破绽,这看你的了。办成了,我禀告皇上,重赏你。”
果然这太原知府第二天,设计把刘九娘骗到行宫。因为这个知府与马总兵是知己好友,太原知府对她说 :“你妹妹病在行宫,快去看看 。”这天马总兵正在郊外练兵,刘九娘只给女佣说了几句,就带了几个人飞奔而来。
进了行宫,姊妹二人相见,激动得抱头痛哭。大家劝了半天,这才使双美收住泪水。
“知府老爷,您不是说纽儿妹病了,怎么?”
“是这样的,京里来了个贵宾,想让你们姊妹两团聚一下。”
“谁?”
“朕。”武宗从里面出来。
纽儿见皇上出来,早已跪下,口喊“皇上万岁 !”刘九娘见是皇上,吓得跪下也说 :“皇上万万岁!”
“起来,起来,这里不是皇宫,用不着那一套礼数。”他走过去扶起刘九娘细看。这一看可了不得,这刘九娘虽然比纽儿稍差些,可也是貌若仙子。
武宗忙说:“早闻姑娘大名,今日相见果然盖世。”
当天晚上,武宗就留这姊妹俩住在行宫,酒席间,还欣赏了这姊妹俩人的舞蹈和琵琶双重奏。这双美十指飞弹,如拨玉枝,行云流水,恰似洞帘。快如万马奔腾,慢如处女闭步,真是天下无双的一对。又过了一会,刘九娘弹琵琶,纽儿跳舞;再过一会,纽儿弹琵琶,刘九娘跳舞。刘九娘的舞不如纽儿好,可是纽儿弹的琵琶不如刘九娘好。武宗看了半夜,对这姊妹俩都捨不得。可是不知怎么着,他对刘九娘更有迷恋。因为他受不了纽儿身上的臭狐骚味。半夜侍寝,这姊妹俩的长短处一比就出来。这武宗是个顽童皇上,时常爱闹些怪招来,他决定把这姊妹俩都要了,看他马总兵敢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