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招聘会是周末的加班，不过下班时间要早半个小时。
四点钟的时候，根据谢潇蕾的嘱咐，引导员就不再放人进去了。
别说，这招聘会第一天来碰运气的人是真不少，光是储备人才组就来了二十多号待分配的新人。
田牧歌比较特殊，她只在上午的时候出现在了二轮面试的现场，下午就由许谷代替她进行二轮面试。
那么，下午田牧歌去了哪里了？
答案是替方奇之试驾他刚刚运到的新车。
田牧歌是个喜欢车的人。
罗尔斯罗伊斯幻影她以前也开过，不过方奇之这辆是今年新款，她心里有些痒痒的。
徐师傅这个老汽车兵，那自然也对这罗尔斯罗伊斯感兴趣。不过田总监要开这处女车，他也只能拱手让贤，坐在后排感受这近千万的豪车的舒适度。
坐副驾的自然就是方奇之了。
他也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这老牌豪车的底蕴。
“你这是往高速走？”
田牧歌开车开了半路，方奇之才发现了不对劲。
“当然了。试车嘛，不能只在市区开车。”
田牧歌调了一下导航：“放心，不去太远的地方。你们看，去管城的。大概……三个小时不到吧。”
徐师傅说道：“要我开，基本上两个半小时就能到了。”
“和我预估的差不多。”
“唉，小田总监，那个你看你开的也这么长时间了，要不回程的时候换我来？”
“可以。管城有什么好吃的，咱们到那吃了再回来。”
“说到管城只能想到烩面。”方奇之说。
“坐好了，马上就要上高速了。”
山雷这些年虽然也发展，豪车多了不少，但幻影这种近千万级别的豪车，还真不算多见。接近高速入口的时候，方奇之都能感受到来自不少车上的目光。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方奇之说。
“哼，原来你也知道自己高调啊。有这个钱给自己买幻影，不如想想怎么把公司转亏为盈。你的钱能多到每个月都堵越来越大的窟窿吗？”
田牧歌的独眼中的目光扫过方奇之。
方奇之心想：我还真能。
但是嘴上却说：“首先我纠正你一点，这车不是我的，是公司的。不信你看着车的归属权。”
田牧歌是财务总监，这车的归属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只是这辆车，之前给各部门经理配的车也都是公司的车，理论上各位经理只有使用权，公司可以随时将车收回去的。尤其是他们离职，甚至是被开除的时候，这车也是要还回来的，否则就等着法务部去告吧。
“枫叶厂你弄的动静太大了。”
因为没有安装etc，田牧歌等人工通道。这时候她和方奇之聊起了华亭那边的事。
“王浩、李青，还有那几个车间主任能纠集起一批人，全是因为他们是副厂长。没有这个身份他们什么都不是。”
田牧歌轻踩刹车，到窗口取了卡，驶入了通道。
方奇之笑了笑：“康贝洪给的调查资料，他们可能涉黑，我不能不谨慎。”
“这事你可以直接问叶葳蕤的。你不会真以为她一点厂里的东西都不知道吧。”
“食堂的事也知道了？”
田牧歌问道：“为什么你总关心食堂呢？你应该关心的是销售、管理、生产。”
“可是我不懂这些。”方奇之耸耸肩，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面子，“我只知道一条颠扑不破的道理。在没有崇高理想的感召下，员工们的工作都是给多少钱干多少事。我给的钱够多，所以要在其他方面给他们更多的关心。住宿条件差，我就租下附近的公寓，把他们尽量安排成两人间。食堂差，就开掉原本的负责人，重新招人。现在没有办法重开食堂，就给他们加补贴，减轻他们的吃饭负担。”
徐师傅听得直鼓掌。
“我觉得老板这才是深谙管理之道啊。”
田牧歌却摇头：“只是管理的一部分罢了。管人可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你说的确实是正确的。而且，也一贯如此。但是你的资金足够支撑吗？”
“你怎么知道我撑不下去？”
好了，这天聊死了。
“那边要派人看着。现在公司的人，没有一个合适的。”田牧歌说。
“那就暂时每个月派组巡视一下吧。既然一个人不行，那就多派些人。”
方奇之将各部撑在门框上，食指和中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接下来要到无测速地段了。”田牧歌突然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方奇之也不装深沉了，马上坐正。
徐师傅还纳闷为什么老板这么紧张，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这车几乎是瞬间加速，以他的经验，这么加速下去几秒后就得超过120的时速。
徐师傅也是没想到，田总监看着挺柔弱一个人，开车竟然这么猛？
很快，车速就逐渐降低，降到了120。
车速一到120，徐师傅就看到了测速的标志。
“那个，咱能正常开车吗？就120，别猛提速啊，太刺激了，心脏受不了啊！”方奇之说道。
“人类的速度就被限制在了120了吗？”田牧歌用一种咏叹调似的的语气说道。
“得了吧，你想开快车能不能考虑下车上这俩人！还有路上这么多车和人呢！想开快车我给你整个赛车场好了。”
“老板大气！”徐师傅默默吐槽。
“这车手感不错。不过，好像比起我之前开过的那款幻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提升。”田牧歌看向方奇之，“我说你啊，能不能考个驾照？这么好的车，你就忍着自己不去开？”
“会考的，会考的。”方奇之捂着脸说道。
徐师傅开口了：“我认识驾校的教练，回头可以跟他租一辆车，我亲自教老板。保证三天就能过科二、科三的考试。不过上路怎么开这就得看经验了。”
“方总，你下周开始跟着徐师傅学车。争取在一个月内考下驾照。这期间，这辆车由我保管。你拿着你的驾照跟我换车。”
说着，田牧歌还用手指轻轻敲了下方向盘中间的车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