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晴早就猜到了四阿哥和五阿哥会在心里琢磨，但这也正是她的本意。


    至于放两人离开的时间？


    只要王大那边传来消息，也就是两人离开的时间，想来也不会太远。


    ……


    七月十五日，午时，阴，东南风，急。


    巴拉望岛，北端海域。


    王大率领的大夏水师率先发现了南来的大华水师和大清水师，凭藉快速反应舰队的速度优势，王大已然取得了先机。


    而在此时，索额图站在甲板上，一派雄心壮志。


    他知晓新式战船的厉害，但索额图不曾亲眼见识过。在他看来，此番统领近三百艘战船出征，必然能一击败敌。


    可惜，索额图对海战完全没有研究。


    大华水师跟大清水师更不曾演练过协同配合作战，虽然炮船数量众多，但没有配合，再多的海船，也是摆设。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海战不同于陆战，海战时，战船的队形，炮口的射击角度，舰船的航速，风速的影响，海面的起伏……这些都是影响海战的关键因素，不幸的是，索额图对这些，都没有了解。


    三百艘战船密密麻麻，完全没有队列可言。


    “胜之不武啊！”


    当王大看到对面的战船队列，嘆气的同时，猛地挥了挥手。


    旗舰上，旗语兵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大夏的水师，在发现大华水师和大清水师的时候，已经开始列阵。


    快速反应舰队正面诱敌，二代风帆战舰分布两翼，包抄过去。


    一代风帆战舰则护送着运兵船，到旁边待命，等到王大的进一步指示！


    索额图所在指挥舰，同样是一艘二代风帆战舰，是大华水师仅有的两艘二代风帆战舰之一，是莽古力思担任船长的那一艘，蛟龙号。


    “发信号，攻击！”


    索额图看到前面的大夏水师，想也不想，直接下令。


    没有阵型，没有任何的特别指挥，只是让水师进攻。


    于是，近三百的战船就开始了全速出击。如一群疯狂的豺狼，盯上了一只弱小的羔羊，气势相当的凶残。


    可很快，索额图就悲催地发现，他们追不上！


    大夏的快速反应舰队，在火炮的威力上有所减弱，但在速度上有了长足提升。即便是目前水师主力的二代风帆战舰，也追不上快速战舰。


    等索额图发现追不上，他统帅的三百战船已经在追击中队形拉长，稀稀疏疏地分布在海面上。


    而他所在的旗舰，以及另一艘二代风帆战舰则远远将他们拉在了后面。


    “停止追击！”


    发现自己两艘船跑到了最前面，索额图立刻让人打出了旗语，联繫旁边的二代风帆战舰。


    索额图的本意是等后面的战船追上来，可没指挥过海战的他，哪里会知道海战的命令下达，必须是相当精准。


    刚才的命令，旗语应该明确表明是针对的二代风帆战舰，但是索额图没有。


    结果，所有的战船都减慢了速度。


    后面的战船是通过前面战船的旗语联络，他们无法看到索额图旗舰的旗语，只能通过前方的战船联繫。


    这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环环相扣。


    “快速反应舰队，突袭，轰沉了那两艘二代风帆战舰！”


    王大发现那两艘二代风帆战舰停下，后面的那些战船也都减速的情况下，当机立断，让诱敌的快速反应舰队杀了一个回马枪。


    索额图发现快速反应舰队杀过来，又是下令攻击。


    可惜，炮手的射击需要校准，而这些炮手都是未曾经过真正的海战演练，试射后该如何调整，纯粹是理论高手。


    但大夏的快速反应舰队却是经过真正的海上演练，只是第一轮试射，便有两发炮弹击中了索额图的坐舰。


    等到快速反应舰队正式开火，两艘二代风帆战舰只是一轮炮击，便开始了下沉。


    “全面出击！”


    “各队灵活选择目标！”


    唯一能在速度上跟大华水师较量一下的两艘二代风帆战舰被干翻，王大立刻下令全面出击。


    非但如此，连一代风帆战舰和运兵的炮船也都出动了！


    当然，他们的责任不是去战场，而是收拾战场。


    两艘二代风帆战舰被击沉，战舰上的水手和官兵，还是有不少的倖存者，这些人，能救还是要救的。


    这是开战前，墨晴就定下的规矩。


    毕竟，都是自己人啊！


    近三百艘的大华水师和大清水师的混合舰队，在发现索额图的旗舰沉没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两侧海面上，冒出了大华的二代风帆战舰。


    没有主炮的攻击，只要侧翼弦炮的连射。


    如同护航舰队一般出现的大华二代风帆战舰，凭藉速度和射程优势，完全掌握了这一场海战的主动权。


    “发旗语，投降免死！”


    海战只是进行了不到半个时辰，王大就再度让人发出了旗语命令。


    不是王大仁慈，而是对面的大华水师和大清水师战船，完全无法给他们造成一点的压力。甚至于，对面不少的战船，都是自己人打沉了自己的人。


    这样的对手敌人，真的是胜之不武啊！